第七百一十三章：万死

    他的声音带着愤怒，即便这愤怒是对陈凯之的，可是他也不敢说实话。



    太皇太后闻言眯着眼，目光冷然。

    君已入瓮，到了现在，竟还不明白其内在的联系。



    陈凯之为他的智商默哀。



    反观一旁的姚文治，显然已经察觉出了什么，脸色变得暧昧不清起来。

    这便是血缘传承的宗室与科举精英出身的内阁大学士之间的区别。



    陈凯之甚至觉得，似梁王陈入进这样的人，倘若不是贵为王侯，这等人，只恐一辈子都是庸庸碌碌，绝难有什么作为。若是放到普通百姓家，估计这陈入进应该就是种田的命，永远没有翻身之日吧。

    此时，陈贽敬也仿佛意识到了什么，突然脸色一变。



    而陈入进却是咄咄逼人：“问题不在这……”



    陈凯之眼眸微微一眯瞪着陈入进，突然一字一句的说道：“问题就在这里，锦衣卫尚且可以事先有察觉，那么敢问，明镜司难道没有察觉吗？”



    这突然的一问，令明镜司都督王正泰和同知赵韫二人俱都脸色一变。



    不对劲，他们闻到了阴谋的气息。



    他们不禁陡然一阵，心里直直陡然觉得害怕，这陈凯之想干嘛。



    不等他们反应过来，陈凯之则是冷冷的看着他们，厉声道：“我不相信，明镜司一点察觉都没有，锦衣卫刚刚创立，人手大大不足，经验更是相差甚远，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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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没错，他是千金之子，是未来的衍圣公，他的前途和未来一片光明，所以……这口气无论如何都要咽下。



    现在，也只能咬死了自己遭受了袭击了，不然反悔的，不然一切都将成空。

    可是……



    他不敢！他有太多太多的顾虑。

    于是当太皇太后震怒的时候，他也不得不违心的道：“诸子余孽猖獗无比，这些贼子，一直狼子野心，妄图颠覆圣学，至今还不肯甘心，吾来洛阳时，在曲阜便听闻洛阳城中，诸子余孽活动频繁，万万不曾想到，竟到了如此的地步。”

    不过……

    陈凯之同情的看了陈入进一眼。

    陈入进觉得陈凯之有转移话题之嫌。



    他忍不住上前，正色道：“诸子余孽是诸子余孽，今日议的乃是锦衣卫的事。”

    而最可恨的是，揍他的是陈凯之，现在却还不得不被陈凯之诱称遭遇了诸子余孽的袭击。



    他固然想要翻脸，想要暴怒，想要索性和陈凯之同归于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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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怀义公子的心思很复杂，他固然知道自己被陈凯之牵了鼻子走，却又是无计可施，非要一条道走到黑不可。

    陈凯之抿唇笑了笑，旋即便淡淡道：“因为诸子余孽在行事之前，锦衣卫就有所察觉。”



    呼……



    也就是说，锦衣卫事先察觉到了不对劲。

    可陈凯之又补充道：“只是锦衣卫新立，人手不足，尤其缺乏大量精干的暗探，虽有警觉，却还是错过了，这是臣的疏失，臣……万死。”



    这个时候，万死二字说的可顺溜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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