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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两百四十四章 许七安苏醒(万字大章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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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来到朱府大门,自报身份,袁雄目送门房进府。。



    俄顷,身材魁梧,气息内敛的朱阳亲自出门迎接,爽朗的笑容中暗藏着惊诧,道:

    两人进了会客厅,朱阳命下人端上最好的茶水,主客抿了一口茶,袁雄问道:



    “令郎的身体状况如何?”



    开口第一句,聊的是这个。阅历丰富的朱阳似乎明白了什么,无奈摇头:


    “犬子当日被姓许的小子斩成重伤,伤了心肺,伤势痊愈后,便落下了病根? 断了武道之路。”



    朱成铸当时是初入练气境? 修为不算高,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。

    全毁在许七安手中。



    朱阳是魏渊一手提拔的,从山海关战役时被魏渊赏识,而后一步步晋升? 踏入四品,成为金锣。魏渊是对他恩重如山? 但正因如此,他才越恨魏渊。



    鞍前马后效忠了这么多年? 竟不如一个铜锣?



    玷污一个犯官的家眷怎么了,芝麻绿豆的小事? 他魏渊的心却偏向一个外人? 枉顾多年情分。



    当日听说魏渊战死在靖山城? 朱阳仰天狂笑,与儿子朱成铸大醉一场。



    “魏渊的报应来了,打更人的报应也要来了。”



    袁雄捏住茶盖,嗑了嗑杯沿,“朱大人,也是你该翻身了。”



    朱阳眯着眼,灼灼的凝视着袁雄:“袁都御史大人,此言何意?”



    袁雄笑眯眯的望着他:“陛下让我接替魏渊的位置,掌管打更人衙门,顺便肃清打更人内部的贪腐之风。众所周知,打更人衙门是魏渊的一言堂,他牢牢拽在手里二十年,外人连个苍蝇都放不进去。”



    朱阳缓缓点头。



    袁雄无奈道:“我虽然要肃清风气,但手下没兵的将军,什么事都做不了。我得留一部分,抓一部分,这就需要朱大人帮忙了。”



    朱阳作为难状,无奈道:“魏渊把我革职,赶出打更人衙门,不过这是我和魏渊的恩怨。与衙门里的兄弟无关,袁大人,你这会让我很为难的。”



    那你当日卖兄弟卖的如此干脆利索?袁雄抿了一口茶,笑呵呵的说:



    “这次来找朱大人,还有一事,当初你父子二人遭魏渊迫害,不得不离开打更人衙门。如今魏渊已死,该平的冤可以平,该反的案,自然也要反。



    “本官打算上请陛下,助你官复原职。也希望朱大人能助本官管理好打更人衙门。”



    朱阳终于露出笑容:“袁大人想留哪些人,想抓哪些人?”



    袁雄悠然道:“自然是贪腐成风之人,本官相信,那些人想来都是魏渊的心腹。”



    两人相视一笑。



    ...........



    打更人衙门。



    巡街的铜锣三三两两,陆续返回衙门。



    宋廷风和朱广孝也在其中,他们是被衙门的吏员召回的。



    原因暂且不知,吏员只说赵金锣召集在外的所有打更人回衙门。



    “赵金锣召我们回来作甚?”



    “可能是有急事,必然是急事。”



    “真是多事之秋啊。”



    铜锣们低声交谈,没有太多言语。



    魏渊的死,对打更人来说是一场难以接受的打击,仿佛一夜之间失去了主心骨。



    以致于连日来,衙门的气氛极为凝重。



    那个男人,尽管平日里从不出浩气楼,可只要他还在,打更人头顶的天,就塌不下来。



    如今已经是炼神境的宋廷风喝了口茶,没来由的想起许宁宴还在时的日子。



    那时候,他,朱广孝还有许宁宴,三个人白天巡街(逛街),趁着午膳休息的一个时辰,进勾栏听曲,那段时间虽然腰包空空的,鸡儿蔫了吧唧的,但却是真的快乐。



    用许宁宴的话说,年少不风流,老来空流泪。



    这家伙明明是个粗鄙的武夫,却总能冒出几句让人不知道是什么意思,但觉得很厉害的话。



    上回他说的“到底行不行”,宋廷风至今也没咀嚼透彻,他去勾栏扶持家境贫寒的可怜女子,就问她们:



    “到底行不行?”



    姑娘们总说:“行啊行啊。”



    可当他提上裤子不给银子,姑娘们就不行了。



    许银锣如何靠着这五个字白嫖浮香姑娘大半年,在打更人衙门里,至今还是一个谜题。



    现在,就连浮香姑娘也病故了。



    短短一年间,物是人非。



    兴许打更人还没全部返回,宋廷风和朱广孝在春风堂一坐就是两刻钟。



    宋廷风现在是炼神境了,在打更人衙门里,可谓少有的年轻俊彦,虽然远不如许七安惊艳,但魏渊还在时,衙门打算培养宋廷风。



    每一位天赋杰出,且无太大劣迹的打更人,魏渊都会倾力栽培,这是他一直以来的准则。



    不过,宋廷风资历和功劳都不够,所以一直在铜锣职位混迹。



    “广孝啊,下半年能盼的也只有你的婚事了。”宋廷风感慨道。



    原以为过了京察之年,日子会安稳起来,谁想京察只是一个开端,今年发生了太多的事。年初的云州案,年中的淮王屠城案,以及秋收后的这场动荡。



    宋廷风目光透过敞开的大门,望向院内枯黄的树叶,喃喃道:



    “多事之秋,还真是个多事之秋啊。广孝,咱们兄弟俩会挺过去的。”



    愈发沉默寡言的朱广孝“嗯”了一声。



    正说着,演武场传来鼓声。



    “赵金锣在召唤我们。”



    两人当即离开春风堂,与李玉春一起,随着衙门内的一众打更人,朝着演武场集结。



    宋廷风来到演武场,目光一扫,愕然发现集结在此的打更人比预想中的多,那些休沐的,竟都被召集了过来。



   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.........他看一眼身边的朱广孝和李玉春,两人也有相同的疑惑。



    春风堂三人沉默入列,等了近两刻钟,忽然听见急促而整齐的脚步声传来。



    闻声侧目,竟是一群刀甲鲜亮的禁军,数量极多,初步目测,至少五百人。



    禁军?宋廷风暗暗皱眉。



    禁军队伍汹涌而入,将打更人团团包围,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。



    众打更人正困惑,便见远处缓步走来几人。



    居中的是一个颇具威严的中年男子,穿着绯袍。他的左边是面无表情的赵金锣,右边那人则是朱阳,朱阳身边是朱成铸。



    别说是李玉春宋廷风和朱广孝,便是其他打更人,见到这对父子,脸色都是一变。



    临的近了,袁雄双手负在背后,来到众打更人面前。



    赵金锣扫了眼下属们,没什么表情的朗声道:



    “奉陛下之命,自今日起,袁都御史接替魏公的职务,掌管打更人衙门,还不快见过袁公。”



    打更人们骚动起来,或面面相觑,或低声议论。



    “狗屎,他凭什么掌管打更人?”有银锣嘀咕道。



    “一个趋炎附势的小人罢了,也配执掌打更人?”



    “就算是接替魏公的位置,那也是左都御史刘洪刘大人吧。”



    袁雄眯了眯眼,不动声色。



    赵金锣看了一眼这位新官上任的上级,心里一沉,喝道:“统统闭嘴!你们想造反吗?”



    他愤怒下属不懂得察言观色,新官上任三把火,烧的就是刺头,越不服管束的,越容易杀鸡儆猴。何况,袁雄这次就是来“查案”的。



    赵金锣同样是魏渊的心腹,金锣都是魏渊的心腹,包括朱阳也曾经是。



    他之所以能高枕无忧,不被“株连”,四品武夫的修为是重要原因。



    在大奉,乃至九州任何一个势力,四品都是中高层的人物,尤其武夫,攻击强防御高破坏力大,只要不是犯了不可饶恕的罪行,朝廷对四品武夫通常是采取怀柔政策。



    袁雄需要足够多的四品金锣撑场面,于是招安了他。



    在赵金锣看来,既然皇命不可违背,那除了随波逐流,还能怎么做?他在这里守着,总好过把打更人衙门全数交给朱阳。



    朱阳是抱着报复的心态重临打更人,和他是不一样的。



    魏公既然捐躯了,认清现实才是关键。打更人是魏公半身的心血,他至少还能替魏公守一守。



    袁雄对打更人的非议置若罔闻,朗声道:



    “今日午时,有民妇路李氏于午门前,敲鼓告状,状告魏渊敛财无度,诬陷良民,打更人敲诈钱财,玷污她的儿媳妇。



    “陛下龙颜震怒,特命我接手打更人衙门,肃清歪风邪气,惩治以权谋私之人。”



    怒骂声和叫喊声瞬间炸开。



    打更人们不知道陆李氏是谁,但不妨碍他们口吐芬芳。



    魏公敛财无度?



    整个衙门,谁不知道魏公最廉洁公正,一个民妇竟敢状告魏公敛财,迫害她家人,也不想想,她配吗?



    魏公就算真要敛财,难道会像普通胥吏一样,去敲诈百姓?



    铜锣银锣们不傻,立刻意识到有人要构陷魏公。而这个人,多半便是眼前的右都御史袁雄。



    他是魏公的政敌。



    “太吵了!”



    袁雄淡淡道。



    赵金锣正要出声呵斥,朱阳抢先一步,一脚踏出,四品高手的气机汹涌而出,霎时间,在场打更人站立不稳,脸色发白。



    喧哗声顿时一滞。



    袁雄满意颔首,高声道:“本官已经收到秘密举报,绝不姑息贪赃枉法之徒,接下来,报到名字者出列。”



    “张栋梁。”



    没人响应。



    “张栋梁!”



    还没无人响应,打更人在无声的反抗



    袁雄不再说话,轻飘飘的看一眼身侧的朱阳。



    后者心领神会,目光早已锁定人群中的某位银锣,张开手臂,掌心对准那人,骤然一个抓摄。



    一个粗壮的方脸的汉子被迫“挤”出人群,他双脚杵着地,脚尖拖出两道痕迹,竭力对抗,但又无可奈何的看着自己被拉出来。



    袁雄笑眯眯的说:“本官奉旨办案,违令,便等于违抗圣旨。死罪!”



    赵金锣害怕朱阳再次抢先出手,慌忙抢过张栋梁,抱拳道:“大人,这莽夫无意冒犯,请手下留情。”



    张栋梁脸色憋的紫红,脖颈青筋暴突,沉沉低吼一声:



    “老子不服,赵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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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事件结束后,朱阳被革职,赶出打更人衙门。原本按照魏渊的意思,朱阳是不可能活到现在的。



    但元景帝强行保了下来,给了一个兵部掌故的闲差,一直到现在。


    桑泊案结束后,许七安从容脱罪,朱成铸的父亲,金锣朱阳心中不忿,投靠齐党,出卖打更人。



    这个报复行为,因为气运之子许七安无意中撞破齐党和巫神教巫师的密谋而告终。


    袁雄踏着木凳下车,抬头看了一眼朱府的匾额,内心感慨万千:“陛下真是布局深远啊。”


    “袁都御史光临寒舍,蓬荜生辉。”


    朱阳当即道:“快快请进。”

    袁雄笑着点头,“打扰朱大人了。”



    目光看向府内。

    许七安则被魏渊关进打更人大牢,判处七日后腰斩。



    恰好桑泊案爆发,在魏渊的暗示下,怀庆向元景帝举荐许七安为主办官,元景帝准他戴罪立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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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京察之年,打更人银锣朱成铸因为试图玷污无罪少女,被铜锣许七安一刀斩成重伤,后因伤势过重,修为半废。

    受这么重的伤? 肯定是要落下病根的。修为越高? 生命力越强,换成朱阳自己? 那点伤势,不出三天就痊愈了。



    “他也嚣张不了多久了。”



    袁雄嘿了一声? 开门见山道:“魏渊战死巫神教总坛之事? 朱大人想必听说了吧。”


    朱阳眼中闪过快意和仇恨,冷笑道:“死的好,这就叫天理循环,报应不爽。”



    朱成铸是他天赋最好的一个儿子? 他曾指望这个儿子继承衣钵? 成为下一任金锣,为此倾力栽培。二十三岁便是练气境,将来前途光明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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